他说,“不过是个公主,留她一命可显皇上仁慈,令天下人心悦诚服。”
沈娴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傍晚里如雾一样永散不开的血光。
心里一阵一阵地锐跳着。
她意识有些混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身边有些什么人。
她只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用力地抱着苏折的腰。
她确实做噩梦了。
以前梦到的都是些朦朦胧胧的血腥,而这一次是清清楚楚。
她知道,那些都是曾经发生在沈娴身上真实的事。
她那时还小,她无法全部承受。所以后来变得疯癫痴傻。
梦里站在她背后的人,有一道和苏折这样安定又好听的声音。
“是你吗?”沈娴魂不守舍地喃喃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