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连江家都不愿接管,更别提整个武林。”季燕然拍拍他,“罢,不说这些了,昨夜一直咳得没睡好,我再陪你歇会儿。”
云倚风原打算说,自己早上已经补过一觉,此时浑身正酥软乏力,急需出去走走。但正想着呢,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便将其余的话都咽了回去。
光天化日,化日光天。
季燕然哭笑不得,握住那双不断捣乱的手:“好好睡!”
“王爷。”云倚风趴在他胸口,意味深长,“莫负好春光啊。”
季燕然扯过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将来还有大把春光,现在不许再闹了。”
频频被戳中心窝子,云倚风有些酸涩地想着,怕是没有大把了。
季燕然皱眉:“别胡思乱想!”
云倚风抽出胳膊,环过他的脖颈,缠绵地亲了上去。
于是单臂夹着棋盘,跑来想与云倚风下棋的平乐王,就被仆役残忍无情地告知,王爷与云门主正在睡,晚饭之前怕是不会起来的,您还是请回吧。
李珺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还不分白天晚上了!天还明晃晃亮着呢,就开始睡。
长此以往,怕是不行啊!
吊着胳膊,夹着棋盘,平乐王连连长叹,步履蹒跚。
再度思念江三少。
几日后,云倚风又往丹枫城送了一封书信,询问江家近况。
再过几日,谭思明禀道:“那位阿碧姑娘的蝴蝶癔,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往后也不必再服药,只需吃些滋补汤品,好生休养便是。”
“此番辛苦谭太医了。”季燕然感激道,“先在将军府休息几日吧,待天气暖和些了,我便差人送您回王城。”
“是。”谭思明点头,又提醒,“不过王爷,那位阿碧姑娘有些古怪,也不像是寻常的失忆,在看诊时,她经常会自言自语,神情看着痛苦极了。”
季燕然问:“能治吗?”
“没法治。”谭思明为难,“我试过脉象,却查不出是什么病,这方面也确实非我所长,王爷怕是要另寻高明。”
经他这么一说,灵星儿也道阿碧最近越来越异常,那日分明就说想起了一个花黄彩衣白裙的部族,可几天后自己再去时,她却又一口否认,只温柔地笑,笑得可渗人了。
李珺听得脊背凉:“你看吧,美人近妖,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以后可得离远一些。”
“阿碧已经够可怜了,我若再离远些,她可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灵星儿叉腰娇声,“况且在我们风雨门,从来就没有见死不救!”
季燕然问身边人:“风雨门这般侠义磊落?”
“侠义磊落的是清月。”云倚风赶紧否认,“至于我,向来只教他们做完事情赶紧跑,千万莫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