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深表同情。
好惨一季总,被大哥拽来吃饭,还要替大哥付钱。
五分钟以后,跑出去追偷车贼的季飞泉终于回来了——是被他老婆“拎”回来的。
廉悦一手拎着季飞泉,一手拎着偷车贼,把前者往旁边一丢,扣着后者的脖子,掐住他下颌迫使他抬头:“偷车?你能耐啊,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不干正事,只会偷车是吧?窝囊废一个!”
偷车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我错了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季飞泉回到沈鹿这边,坐在凳子上长舒一口气。
沈鹿:“你也被揍了?”
“差一点,”季飞泉心有余悸,压低声音,“还好被当场抓住了,不然,要是车真丢了的话,我回家肯定难逃一劫。”
他又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不对啊,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还来得这么及时?”
沈鹿看向季闻钟。
季闻钟垂着眼,假装没听到。
季飞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恍然大悟,手指在季闻钟跟前敲了敲:“原来是你打的小报告,可以啊我的弟弟,你这个手段可太不光明正大了,哥哥看不起你。”
“‘兵者诡道’,能收拾了你就行,具体光彩不光彩那并不重要,”季闻钟神色如常,“更何况,这是最简单便捷的方法,省时省力,何乐不为呢?”
季飞泉又亲切地掏出了他的“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不过,她真的好厉害啊,”沈鹿发自真心地说,“凭一己之力制服了偷车贼,普通人都没这个胆量吧。”
“你说廉悦吗?”季飞泉面露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老婆——在加入车队之前,她是练散打的,不是我吹,就躺地上那位,再来十个他这样的,也不在话下。”
季闻钟向他投去异样的眼光——这到底有什么好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