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有些迷茫,思考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受伤”是指他额头被石头砸出来的伤。
一厘米的小伤口也叫伤吗……
他哭笑不得,回对方:【这就睡】
有一种人在跟你说“晚安”之后还能再抱着手机浪一个小时,沈鹿就属于这种。他随手把没用的垃圾短信全部删除,视线停在母亲给他发的那一条上,很想问问她到底寄了什么东西,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到底还能不能到?
但想想问了她八成也没空回,还是算了。
他又打开约稿软件,给“听不见的钟声”发消息:【我想好了,爬山虎你觉得可以吗?】
这位“听不见的钟声”怕是住在了软件上,很快回复:【可以,老师想画什么都可以】
沈鹿:【好的】
让他自由发挥,那他可真是太愿意了。
这样的甲方请多来一点,他真的不介意。
他放下手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沈鹿老老实实在家“养伤”,照常遛狗画画,周五晚上的时候,他接到了季闻钟的电话。
季总不愧是季总,想在宁城结交好友,恐怕没人会拒绝。
沈鹿正在吃挂面,用电磁炉煮的,手机放在桌上开免提,就听季闻钟说:“那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九点半我在画室门口等你,可以吗?”
“好,”沈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到时候见。”
沈鹿对于画展一向很看重,这是学习交流的好机会,因此他特意找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准备第二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