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见她这般,顿时一口气郁结在胸,也懒得解释:“我喝多了,不想骑马。”
说着,也不等蒲月反应,他已经一个翻身跳上马车了。
见蒲月还站在原地,祁钰叹了口气,又跳下马车,十分自然的将她抱上马车,动作熟练至极。
“你注意点吧,那么多人看着呢!”蒲月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还有些生气。
“这又有什么。”祁钰满不在乎。
蒲月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祁钰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残留的酒香竟然挺好闻,她没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
在车内坐定,蒲月突然想到什么:“那你的马怎么办?”
祁钰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十分淡然地答道:“方临安会想办法,不必担心。”
蒲月颔首表示知道了,回顾以往,方临安可是经常帮祁钰处理这样那样的琐事。
两人都不再说话,马车陷入沉寂,只有车轮轧过地面的声音和马蹄的“哒哒”声是那么清晰。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祁钰忽然睁开眼。
“过几日,娄太傅要举办宴会,说是最近新得了一株绮丽的珊瑚邀人去鉴赏,我猜,你也在受邀之列。”
他正声道,气势浑厚一如往常,倒是没有半分喝多了架势。
只是蒲月现在没功夫较真这个,听了这个消息,她秀气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娄太傅举办宴会?”蒲月重复了一遍。
她平常最讨厌这些应酬,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去。
感觉到眉间突然一热,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了祁钰俊朗的脸庞。
他食指缓缓揉散她眉间的“川”。
霎时间,耳畔车轮、马蹄的声响都不见了,只有他的关切萦绕耳畔。
“为何皱眉?最近我看你经常皱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也不全是,就是一提到你的太子妃,我就头疼。”
察觉到祁钰离自己似乎有些近,蒲月不动声色的朝着他的反方向挪了一挪。
“什么叫’我的太子妃’?我不是早就解释过了吗?”
祁钰刚收回的手又伸出来,想要抓住她,蒲月当即又朝外挪了一截距离,想要保持点安全感。
见此,祁钰只能收回手,颇有些无奈。
“也罢,如果你不喜欢同他们打交道,不愿参加这场宴会也没什么。”
“我也觉得,娄维佳或许会针对你来整一些幺蛾子,不去也好。”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小小的娄维佳,我蒲月还能怕她不成?这个宴会啊,我是去定了。”
蒲月肯定地答到,自信洒脱的面容深深吸引了祁钰。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不知何时,已经刻入祁钰的心尖,融入骨血。
“对了,那你跟我一起吗?”蒲月转脸看向他问道。
祁钰刚要作答,蒲月突然回道:“差点忘记了,那是你岳父,你怎么能不去呢?”
话语间隐约有着嘲弄,祁钰知晓她在乎娄维佳太子妃的身份,沉声宽慰了起来。
“我与他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权谋与利益交织,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察觉到刚刚说的话有些沉重,祁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