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到底是宅心仁厚之人,抱了梁月新去休息。
因梁月新没明令禁止,所以对面挖的更热火朝天了。
不少骸骨重见天日,闻起来臭不可当,那风裹挟了一股尸臭味,让人恶心。
和婶已和喜乐结伴儿过去烧香了,蒲月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鬼?
她两世为,对牛鬼蛇神没一一丁点儿感觉。
至于祁钰,他依旧在看书,那一本笑林已看了多一半。
正看到郑人买履的故事,拉了蒲月的手就讲。
祁钰本是舌灿莲花之人,这故事被他一说,听起来竟格外有意思。
大概到中午,元放如约而至,他到蒲月家里,脸色也不怎么好。
显然他刚刚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蒲月为元放冲茶压惊,“怎么,看到了?
“好多的、多,多多的骨头。”
元放看起来很恐慌,恨不得将蒲月的门关闭了。
看元放如此这般,蒲月再观察祁钰,但见祁钰不动如山。
这么一比照,发觉祁钰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竟比元放镇定了不知道多少。
可见祁钰是千帆过尽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
“谁这么缺德啊,竟在对面盖房子。”元放摸一摸额头上湿漉漉的汗水。
“元哥哥,是你那无理取闹的未婚妻啊。”
蒲月这么说,同时朝着床努努嘴,元放一看,不觉大惊失色。
而此刻昏睡的梁月新似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已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定睛一看!眼前那玉树临风的男子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元放吗?
顿时一骨碌的坐了起来,眼神微亮,“元放,是你啊?”
“你闹什么闹。”
“我昨日到这里就看上了这里的青山绿水,”找理由谁不会,更何况梁月新本是心血来潮之人,“我在对面盖房子,居住一段时间。”
梁月新知元放喜欢蒲月,所以准备从中作梗,被这么一说,元放也啼笑皆非。
因梁月新肯花钱,舍得一掷千金,因此对面的屋子才八九天就起来了。
那房屋上的横梁用的是沉香木的,风一吹,隐隐约约有缥缈之香,让人心旷神怡。
那房屋地面铺设平整光洁的水磨石,看起来锃光瓦亮。
至于那庭院内的金盏花、矢车菊、彩虹秋英、剪秋萝以及朝颜夕颜等更不计其数。
这房屋和蒲月她的屋子一比,蒲月的屋子更显寒酸,好像垂垂老矣的人儿一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梁月新采买了不少的奴婢。
她依旧不敢在那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过夜,每天出入蒲月的屋子。
表面上几个人关系很好,实际上各自看对方不顺眼。
“元哥哥,夫人已发话了,要您尽早回去,我们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餐桌上,梁月新娇滴滴的声音在宣誓一般。
蒲月自知他们之间有欲说还休,丢给祁钰个眼神,祁钰也心知肚明,转身离开了。
蒲月因最近闲来无事,所以日日可出去闲逛,她此刻在门口等祁钰。
看祁钰出来了,蒲月语笑嫣然:“好了,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早想到远处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