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声令下,皂隶顿时拖了夹棍出来。
有捕快将老虎凳也送了过来,更有滚烫的烙铁,黑黢黢的铁链。
这些刑具单看一看也让人不寒而栗。
蒲月不自禁的靠近祁钰,祁钰虽没说一句话。
但只要蒲月靠近祁钰,那种安全感也就落叶归根一般。
“大人,此事蒲月一人是受害者,其余人干净不干净,还请大人酌情处理。”祁钰抱着拳。
“本大人知道了,你们稍安勿躁。”
堂上,秦晓咳嗽了一声。
他缓慢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他一把从火盆中将烙铁拿出来。
那烙铁滚烫,已烧至半透明了。
蒲月看到这里,暗忖,如若有个打铁匠给那烙铁来两下,只怕会火花飞溅呢。
“看你们这奸宄也不会实话实说,那就伺候着。”
旁边人抓了典史大人丢在了老虎凳上,有人用绳索将他的手捆绑在了老虎凳的前腿上。
蒲月看到这里,已想到了接下来那惨不忍睹的场景。
她倒是很期待看这典史大人被教训的皮开肉绽。
至于祁钰,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冷笑。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隐隐约约万法归宗,这一切的一切却分明是祁钰在支配。
发觉秦晓每一次发号施令之前都要用眼神或微表情征询一下祁钰。
似乎祁钰同意怎么做,他才能恣行无忌,这让蒲月不免好奇。
而秦晓来的也太恰当了,难不成祁钰和秦晓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一时半会也想不清,蒲月不考虑了,他盯着这几个人看。
每个人都如法炮制,秦晓已算给足了他们面子,论理,是要扒裤子打屁股的。
“动刑!”
堂上秦晓丢下一枚令箭,一皂隶捡起来握住了,道一声“威武”。
远处整齐划一走过来六个人,那六个人凶神恶煞一般,每两个站在一块板凳两边。
两人犹如对称的镜像似的,那水火棍已高高举起。
蒲月有点不忍心去看了。
那李大人眼看着大刑伺候,早酥软在了地上。
“大人,卑职罪该万死,卑职知法犯法啊,是卑职为谋月姑娘做姨太太而让王小二冤枉他们啊,是卑职的错啊。”
“哦?”听到这里,祁钰对堂上道:“大人可听到了,他终于口吐真言了。”
“听到了。”秦晓点点头,示意祁钰退下。
祁钰退到了原来的位置。
“李大人,那是你明知故犯了!我朝律法你是一清二楚的,罪加一等!”秦晓怒不可遏。
就在此刻,竟还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衙门外有个老妇人竟嚎啕大哭,
“大人啊,您还要为老妇人做主啊,这狗官将我女儿给糟蹋了,我女儿去年临盆生了一个孩子,我们到处告状,这狗官不但不怕,还找人教训了我们一家,此人作奸犯科欺上罔下,多年来做了不少坏事啊,大人。”
“大人,”这老妇人一陈说,犹如一个炮仗丢在了人群里,顿时群情激奋。
大家七嘴八舌将李大人多年来做的坏事说了出来。
秦晓听到这里,立即让人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