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敏锐。”盛怀扬赞道。
“那当然。”夏时初下巴一扬,带着点骄傲, “虽然跟你比还差了点, 但我也不是混出来的。”
盛怀扬垂了一下眼皮,再看她, “抱歉。”
夏时初知道他为何事致歉,却故意问,“抱歉什么?”
盛怀扬笑一下, “第一次见陈航回来, 我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夏时初长长地哦了一声,佯装刚想起来, “就是说你的团队没那么好混对吧?”
“对不起, 我用语欠妥, 但是……”他顿了下, “我并无轻看你。”
“知道。”夏时初拿眼斜他,“你要是真的轻看我,咱俩就不会坐在这儿说话。”
“行了。”夏时初大气地一摆手, “我早就不气了。而且,你那天没说错,你的团队的确不好混,在你手下干活确实压力挺大的。”
“压力很大?”盛怀扬抬头看她。
“难道你自己没感觉?”夏时初把电脑推到一边,清了清嗓子,拖长音先喊了声,“盛总,你工作的时候方圆一百米都是低气压。”
盛怀扬挑眉,似是在认真思考。
“这还用想?”夏时初翻着白眼提醒,“你没发现,每次一开会,不管是内外部,所有人跟你说话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尤其怕你突然发问。”
盛怀扬抬眼瞧她,“所以,你们怕我?”
“不是你们,是他们。”夏时初耸肩,“我不怕你。”
“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夏时初不以为意,“工作嘛,不会就学,错了就改,你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说了,我被你凶了那么多年,早就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