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深冬,太阳懒懒地躲在厚厚的云被下,透出稀薄的晨光。
薄光下,他们视线短暂相接,他的眼睛黑漆漆的,静而沉,黝黑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却遮不住他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她机械地嚼着煎饼,竟有些挪不开眼,直到舌尖蹿起一股痛意。
555,香肠加得不够多,咬到舌头了。
他怎么也来这儿买煎饼?还是这个点,难不成也通宵?还有……她瞧着他身上单薄的西装,不觉皱起眉,这个天,穿这么点不冷吗?
暗自思忖时,盛怀扬已走到她身侧,“来一个。”
“好嘞。”老板娘显然也是个颜控,早已两眼发光,声音也格外洪亮,“香肠和鸡蛋要吗?”
“不用。”
“香菜、辣椒和葱呢?”
“都不用。”
老板娘应了声好,麻溜地开始摊饼,刷好酱正准备放薄脆,就听到他说,“这个也不要。”
“加这个才好吃。”老板娘劝道。
“不用。”
老板娘犹豫好半晌才放下,“那要不给你加个肉或者火腿肠。”
“都不用,谢谢。”
在这支摊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吃煎饼不加薄脆的。
她眼神怪异地瞧着盛怀扬,把折好的饼包好递给他,仍不忘念叨,“你这样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