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咱们的第一张全家福】
同样的三人一猫,不同的是,无论猫还是人皆稚嫩许多。
照片里,她和盛怀扬都穿着白色毛衣,她扎着高高马尾辫,怀里抱着喜宝靠在他身上,脸上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而盛怀扬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弯着唇,露出嘴角边浅浅的小梨涡。
两张照片,一上一下,是交错了6年的时光。
刹那间,那些收拾妥帖的情绪倾泻而出,就像猝不及防被拉开柜门,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杂物哗啦全滚出来。
遮挡不及,更无力接住,落了满地,一片狼藉。
她喉咙猛地一酸,慌乱地扭头望向窗外。
外面的世界已被堵得水泄不通,整个城市笼罩在灰蒙蒙、湿漉漉的天光里,红色的尾灯绵延向前,仿佛通向无尽的远方。
她盯着斜前方的车标,慢慢调整好心绪,待到平静时扭头,不期然撞进盛怀扬的视线。
心微微一缩,她没有移开眼,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窗外的霓虹落在他眼底,如明月印在深潭。
空气像她被卡主的喉咙一般,紧得令人憋闷。她几次试图启开如被黏住的嘴唇,却发现竟是如此艰难。
静滞的车厢里突兀地响起手机铃声。
夏时初闻声看向他放在中控台的手机,是一部的总经理洛逸飞。
盛怀扬把电话挂到耳边,“你好。”
她沉默地叹口气,慢慢转过头,那句怨念十足的“你为什么要回来?”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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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半小时不到的车程,最后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到公司后,盛怀扬停好车,将钥匙还给她,而夏时初则借口要去买咖啡,在一楼大厅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