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想买什么？”

“不。”

皮总换了个说法，“我给你买衣服？”

“不。”

“换成首饰？”

“不。”

“……”

小沈气死了，“都说了不买，你那么想花钱吗？”

“你不是想我花钱？”

“我现在不想了，你的钱都是我的！”

“……”

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清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昏沉中没多想，皮总却愣住了。

男人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闭着眼的青年，一向冷峻的脸上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容。

“好，都听你的。”他说。

像是一直静心守护的花终于开了，一直在等的刺猬软了刺，冰天雪地变为春暖花开，窗外的乌云密布的夜晚都变得可爱起来。

床上的沈清突然嘶了一声，皱着眉，好听的嗓子发出闷哼。

“怎么了？”貔貅回神，立刻上前。

“腿！腿抽筋了。”

皮修坐上床，掀开一点毯子，抬起他的腿，为他揉捏起来。

“是这里吗？”

“另一条！”

“现在怎么样？”

“疼！”

“……”

腿抽筋不算病，但疼起来是真疼。

貔貅没放下沈清的腿，一直在揉捏，他的揉捏很有力，顺着肌肉的纹理，让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