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爱上一个和之望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紧紧盯着令嘉的面容,试图从那里捕捉到丝毫心口不一的痕迹,可是没有,令嘉神情很平静,无辜回视他的样子和大荧幕上一样清新唯美,她仿佛根本不知道这句话会给傅承致带来怎样沉重的一击。
傅承致从未这样气馁过,为摘一朵不属于自己的玫瑰,他计成本付出了所未有的心血和精力浇灌,到头来还是被倒刺扎伤。
这觉比八岁那年养了好久的小布拉班特猎犬扯下他小腿一块肉还要更痛百倍,送走那条咬人的狗以后,他从此再费心记任何猎犬的名字,再倾注任何情与关注。
偏偏令嘉是宠物,她是有记忆有情的人类,会为几口罐头向他摇尾乞怜,他也无法像割舍任何东西那样,将这份糅杂着占有和执拗的爱意一并割舍。
少女的气质同时介于女人间,梨花带雨的脸颊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弱得仿佛伸手就能揉碎。
眼泪自眼角滑落滴在傅承致手背。
为什么哭?他问。
令嘉无法回答真正的原,只能偏开头,往狠了说。
为我讨厌在你面前没有尊严的我自己。
回想起别墅影音室那天晚上愉快的记忆,怕令嘉再犯病,傅承致终于松手。
他退后半步,精疲力竭坐在茶几上,别哭了,要再哭我就答应。
令嘉鼻尖发红,傅承致最后抬手,轻轻抚上她娇嫩的面颊,替她擦拭干净眼泪。
一场分手局,气氛却在这刻有了种诡异的亲昵感。
令嘉,想得到你的爱,真是像颠覆世界一样不容易呢。
轻轻一声叹息过后,他的声音温柔到极致,我最后帮这次,只要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忍住任何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