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尤其当外媒的报道连篇累牍写他在北美市场投资惨败,他又在国内呆了这么长时间没回伦敦,似乎真的是出了大变故,但他仍然把合同还给了她,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这叫令嘉觉得于心不安。
这份不安掺杂在讨厌里,叫令嘉对他的感官更矛盾复杂。
哎妹妹,你当初说要和傅先生在一起时候我还挺担心,现在分手了,又觉得怪可惜的。
周伍是个直男,他有点同情大佬,傅先生其实为令嘉做了挺多事,但讷言敏行的男人总是不招人喜欢。
我们刚上楼时候,他在楼下巴巴盯着看,还叫我别忘了把你的药带上。
连妙也有同感。
傅先生怎么对令嘉,她都看在眼睛里,之前酒局上,为令嘉怒发冲冠,彻底改变了她的刻板印象。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想要找到一个有权有势、英俊潇洒还能为艺人保驾护航的金主,都是香饽饽,更别提傅先生还不劈腿。
于是这俩人在出门前,特地留出空儿,给他们好好道个别。
令嘉费力拎着最后一只大箱子下来,客厅里没有了人,只剩傅承致,坐在客厅他平日最常坐的沙发上。
令嘉刚来时,傅承致就是坐在那儿,把所有收回的债务文件交给了她。
就在几天前,他还在那地方看她的综艺。
而现在,他也坐在那里,背景是落地窗外大片的小苍兰,衬得他孑然一身,格外冰冷孤寂。
听到她下楼,他的头微微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