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稍加掩饰后还是能察出一点不自在、不开心。
真如傅承致所说,她有自己的脾气。
令嘉视线扫了一圈,在场除了傅地魔和席霖她谁也不认识。
有人眼尖给傅承致旁边添了把椅子,令嘉便这样被半推半带按着肩膀在他身侧坐下来。
这是傅承致的社交场,不是令嘉的。
所以她多少有点儿消极怠工,旁人和她说什么都只嗯、对, 中途还一度悄悄把凳子往外挪了挪, 离他远些, 远得看不到牌。
眼神看似在倾听,实则已经神游天外,这倒也不能完全怪她,聚精会神听陆导讲了一上午课,现在就只想让耳朵歇会儿。
歇着歇着,眼皮就有点儿撑不住了,脊背悄悄塌下去。
还真是个孩子,说困就困, 得心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这场合睡着, 连傅承致的面子也半点不给。
男人余光瞥见, 笑容便微微沉下来了。
在发牌的时间,往后一靠,胳膊搭她椅背上,漫不经心开口,令嘉,太远了,坐过来。
这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但自从那晚威胁过后,令嘉的雷达已经有了PTSD,才闻声鸡皮疙瘩便怕得竖起来了,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怕傅承致回去发作,她低着头象征性往右边靠了靠。
大约觉得令嘉动作太慢太敷衍,傅承致搭在椅背上的手直接拉动椅背,将她整个挪到跟前。
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深深的印痕,令嘉还没来得及反应,顺着突如其来的惯性整个撞在男人肩膀上。
她像极了触电般弹了一下,当即便要起身逃离这种触碰,下一秒,傅承致的胳膊压下来。
他揽着她,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