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经常睡在黑市的窦米加,都没了人影。
整整一天。
毫无音讯。
他坐在家门口,坐到天黑。
表针一格一格的走,漫长的等待,好像站在了黑洞边缘,马上就会被吞噬。
天色已经开始发白。
他看了看表,六点十五。
又是一夜。
远方的天际已经涂上了浅浅的红,似乎在预告太阳的出场。
但一点都不温暖。
白尔多的身体已经冻的发僵,他蜷缩着,想动一下发麻的腿,心口却猛地钝痛。
疼的他弯下了腰。
然后看到一双,沾满血的靴子。
“小白。”
是东葵的声音。
他缓慢地抬起头,声音嘶哑,“我哥呢。”
东葵蹲下身,脸上全是疲惫和灰尘,像是刚从爆炸现场逃出来,十分狼狈。他张了张嘴,又合上,半晌才出声,“我带你去见他。”
车上。
日光透过玻璃抚摸白尔多的脸颊,却暖不化他脸上的僵硬。
他想到了那封邮件。
心脏仿佛烂了个大洞。
十四区。
十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