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艳破涕为笑,又转了话题:“然然,老实跟妈妈讲,你谈恋爱了是吗?”
蒲驯然闻言摸了摸鼻子,“没。”
方慧艳不信:“没?那你整天看着手机傻乐?我昨晚起夜的时候还听到你在跟人家打电话呢。你什么时候那么轻声细语过的?”
“真没。”蒲驯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双□□在兜里。
方慧艳说:“我以前就一直在想,我儿子喜欢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我猜,她一定很好吧。”
蒲驯然抿着唇,不回答。
方慧艳继续套话:“有照片吗?给妈妈看看。”
“有啊。”蒲驯然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给方慧艳看。
方慧艳连忙拿过手机看了眼。
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孩子,其中是一个是蒲驯然。照片上,蒲驯然和一个小女孩并排站在一颗栀子花下面,两个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小女孩还高出蒲驯然一个脑袋。小女孩子手上拿着一把玩具枪,咧着嘴在笑。而蒲驯然手上则拿着一个小兔子玩具,满脸写满了委屈。
很快,方慧艳拧起眉,指着手机上那张老照片,问蒲驯然:“你糊弄我呢?这不是三岁时候的照片?”
“你看旁边那个啊。”蒲驯然说,“古话说得好,三岁定终身。”
方慧艳反应过来,问:“真的假的?”
蒲驯然把手机抢回来,笑着说:“煮的。”
*
阳春三月,烽市也换上了一层新衣,最显眼的是阮映家楼下那棵桃花开满了枝丫,一大片片的粉红色,是阮映最喜欢的。
不过,喜欢归喜欢,可怜的阮映因为花粉过敏身上免不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肿。
每年春天对阮映来说最糟心的事情莫过于过敏这件事,可是一出门就是各种花,完全无法避免。
这种事情一直会持续到花期过去,才会有所好转。在此期间,阮映要饱受过敏引发的瘙痒,要么吃过敏犯困。她不得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整天戴着口罩,避免和外面接触。
偶尔蒲驯然在学校里见到阮映这副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他爱莫能助,却还会故意来逗逗她。
因为学业紧张,蒲驯然也已经好久没有来阮家蹭饭。
这周六难得他过来,不仅自己来,还带上了周乐怡这只小尾巴。
天气逐渐暖和,蒲驯然早已经褪去了厚厚的外套,换上了帅气的棒球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阳光。
周乐怡一见到阮映就高兴地喊:“嫂子好!”
吓得阮映上去一把捂住周乐怡的嘴巴,深怕爷爷奶奶会听到。
一旁的蒲驯然闷闷地笑,曲起手指在周乐怡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压着声音说:“我跟你嫂子地下恋你不知道?”
阮映瞪了他一眼:“蒲驯然!”
蒲驯然被阮映一瞪,立马认怂,见好就收。
这几天阮映还在过敏期,脸上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