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进水了,也没有办法完全处理得当,只能等待风雨过去。
奶奶从坐在沙发上,一脸乐呵呵地问阮映怕不怕。
阮映说不怕,她终于找到了一根蜡烛,连忙点燃。
暖橙色的烛光照亮了客厅,带来了一派祥和。外头和风雨和室内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
奶奶又看看蒲驯然,说:“没想到阿蒲穿老头子的衣服也那么帅气。”
阮映闻言瞥了眼蒲驯然,见他半蹲在阳台上摆弄那些花盆。
蒲驯然洗了个澡,换了自己一身被雨水打湿的衣物。眼下他正穿着爷爷的一件白色汗衫,这件汗衫爷爷没有穿过,因为有些太大。但穿在蒲驯然的身上很合适。
还记得以前家里还没有拆迁到这个安置小区的时候,每逢台风天,家里的窗户就被吹得呜呜响。
那时候阮映年纪还小,但她一点都不怕,碰到台风天就乐呵呵的期待着发大水,这样就能等狂风大雨过后穿着雨鞋去外面玩水。
不多时,爷爷奶奶都去房间睡觉了,只留阮映和蒲驯然还站在阳台上。
阳台做了封窗处理,所以雨水淋不进来。
蒲驯然忽然朝阮映伸手,说:“糖呢?”
阮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淡淡地说:“在房间里。”
她刚才上楼随手放在房间的书桌上了。
“怎么不吃?”
“不太想吃。”
阮映摸了摸口袋,有一颗糖被她放在了口袋里。她拿出来,放在蒲驯然的手掌心。
蒲驯然不依不饶,朝阮映抬了一下眉:“剥一下。”
“你自己没手吗?”
“是啊。”
阮映没力气和他争辩,索性直接把糖纸剥开了再给他。
她有些话想开口对蒲驯然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本来已经被阮映消化得差不多,可蒲驯然的出现,让一切都回到了远点。
阮映的记忆深处,甚至开始浮现昨天蒲驯然所说过的所有话。在那个当下,阮映的确没有顾忌太多,只当蒲驯然是避风港。可现在想想,那些话的确容易造成某些误会。
还是蒲驯然率先打破了尴尬,问她:“你干嘛那么含情脉脉偷看我?想吃了我吗?”
一句话,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感瞬间拉近不少。蒲驯然还是那个自大又臭屁的人,能让她放松警惕。
阮映鼓起勇气,对蒲驯然说:“昨天……你拿走的那封信,能还给我吗?”
蒲驯然嘴里含着糖,一脸无赖,“什么信啊?”
阮映涨红了脸:“就你拿走的那封。”
“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不还也没事。”阮映说,“那你把它扔了吧。”
蒲驯然吊儿郎当的:“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