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云灼却是华丽丽的在君冥的身后落下一脚,君冥便是毫无防备的摔倒在了满是碎石的小道之上。
不过也许是出于下意识的防卫,君冥落地顺势便是双手撑地滚了一圈,倒是没有擦破一点儿的皮,就是沾上了一身的灰。
君冥委屈巴巴的看着云灼,撅着嘴,似乎下一刻便是要哭了出来。
满院子的女使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戏似的站在原地,满脸都是笑意。
云灼乐得更欢了,伸出手来便是想要将君冥拽起来。
“殿下让你好生跟着我,你倒是直肠子,就真的跟着了。”
君冥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云灼伸出的手便是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小声的辩解。
“师尊才没有这样说呢!”
虽然对云灼积怨颇深,但是君冥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在云灼的身侧,就连夜里都是晃悠着双腿挂在树上,一守便是一夜。
但是也许是因为沈酒辞不在的缘故,君冥的胆子显然是大了很多。
比如说趁云灼深睡之时在她的脸上画上一只小乌龟,又或是扔进一条无毒的小花蛇,花样更是层出不穷。
而云灼固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将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摄政王府一下子便是热闹了起来。
彼时,府中女使也不似之前那般欢脱,做事皆要小心翼翼,生怕碰了什么东西便是引来无妄之灾。
君冥也曾察觉自己行为有失偏颇,便是幽怨的望着云灼,“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将我带坏了。”
可是云灼只是笑着,“没遇见我之前你便是一个混蛋,只是遇见我之后越发肆意妄为罢了。”
与君冥的小打小闹之间,云灼难免还是会记挂起沈酒辞来,时不时的也会问上几句。
“殿下什么时候出来?这层皮该掉了吧?”
君冥听了这话便是慌了神,“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云灼便是不会再去问,应当是一切顺利的吧。
忽的一日,顾衡卿似乎总算是解决掉了牧盛的事儿,得了时间来寻云灼。
见沈酒辞不在府中,便是直接拉着云灼说去将军府,待在这个摄政王府要什么没什么,实在是没意思。
而君冥定然是不乐意的,指着顾衡卿便是说教了起来。
“顾大将军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有想到竟是一个不知礼数的,你抓着云灼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快将手松开?!”
顾衡卿自然也是不愿意甘拜下风的,“公主殿下的名字岂是你这个小侍卫能叫的?你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呸,我叫不得,你就叫得了?!”
“管我叫不叫得,反正你就是叫不得!”
也许是因为长期和云灼待在一起,君冥损人的技巧着实是进步了许久,听着许多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接二连三的蹦出来,云灼总有一种看着孩子成长的痛快。
顾衡卿虽然不屑,但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看那架势,是一定要和君冥分出一个高下的了。
云灼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便是慢条斯理的走到院子一侧的石桌前坐下,翘着二郎腿,好不潇洒。
正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差了些东西的,便是有一个女使开开心心的端着果盘走了过来。
“姑娘,快吃吧!”
说完也不坐下,只是在云灼身侧蹲下,开开心心的便是看起戏来。
还不等着云灼感叹几句,原道王府的人也是这般的爱看戏,想来沈酒辞一直端着架子,她们也难得有什么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