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辞似乎是在压制着什么,忽的笑了一声,“你还真的是小气,那夜的事儿还在耿耿于怀?”
“倒也不全是,殿下这般明月风情,不应该高高在上,死后算是一了百了,少些孽债,下辈子还可以做个人。”
沈酒辞瞧着云灼的样子一下子便是乐了,也不恼了,“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不是好人?”
云灼微微侧目,“这辈子……你是压根不做人。”
实在是无法忍受云灼这个人,沈酒辞便是夺过云灼手中的白衣,撕了一个粉碎。
听着耳边呲呲喇喇的响声,看着好端端的上好的料子在沈酒辞的手中毁于一旦,云灼却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沈酒辞皱眉,“你笑什么?!”
“我之前还在担心你要死了定是抑郁寡欢的,但是方才见你撕衣服的劲儿,想来也是想得开的,甚是不错。”
没成想自己还是一个福星,要死的人见了自己也这般欢脱,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沈酒辞勉强的露出一个笑来,随即便是毫不客气的在云灼的头上落下一个暴栗,“我是要出门,不是要死了!”
“啊?啊~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沈酒辞总觉得在云灼的脸上看到了失望,他只觉得自己遭受了当头一棒,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殿下说话还真的是毒辣。”
云灼谦虚的摆了摆手,“怎么会呢,比起摄政王殿下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呵,我看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别过自己的脸,冷冷的说道:“出去候着!”
云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沈酒辞便是缓缓起身,“原来不仅我有不死的能力,原来我还是一个福星,我来了,你都不死了。”
“出去!”
又在几声连绵的叹息之中,云灼走出了房间。
后来吞吞吐吐的君冥一直低着头,似乎是不敢去看云灼,只是摸了摸鼻尖,便是站在了沈酒辞房间的另一侧。
只是那一双眸子还时不时的往云灼的身上扫去。
云灼看见君冥的脸上还有一丝未退去的绯红,不由得微微皱眉,莫不是哭鼻子了?
察觉到了云灼打量的眼神,君冥连忙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抱着手挺起胸膛。
“你你你看什么?”
云灼摇了摇头,“没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灼忽的问道:“这府内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
君冥老实答道:“自然是殿下和我亲自挑选出来的 ”
“亲手挑的?”
“对啊。”
见云灼低着头没有说话,君冥抿了抿唇。
“喂,殿下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云灼眨了眨眼,又是一声绵长的叹息,似乎是惋惜,“终究是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啊……”
自己还满心欢喜的以为他死了呢,终究是自己付错了意,唉……
可惜了这摄政王府大把的财富,终究是落不到自己的手上了。
君冥却是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就落花无情流水无意了?不都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嘛?!
可是云灼却是转过眸子没有继续说话,君冥看了看自己身后紧闭的屋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就不敢问了。
只是自顾自的在自己的脑海中上演了一场大戏,他最后微微点头,嗯,果真是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