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脸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盯着他这张盛世美颜的脸,一颗小心脏扑哧扑哧直跳,像是要从心坎里跳出来一样。
“张嘴。”
“啊?”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的脸好像更红了。
乖乖地回了个“哦”,她听话地张开嘴。
糖果被填入口中,他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笑容有些吊儿郎当,“小朋友,糖果甜不甜?”
“甜的。”
她认真回他。
他从台阶上站起,随手整了整白衬衫。
“哥哥。”
“嗯?”
“哥哥你要走了吗?”
她拽着他的衬衫一角,扬起小脸问他。
他挑挑眉,“你不怕我?”
“?”
他指了指雪地上的“血迹”,以及躺平的两个男人。
“你不怕我吗?”
她缩了缩手指,毅然地摇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哥哥是……”
姜晚照停住了。
因为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姜晚照头好痛,脑海里黑与白的交集,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头痛欲裂。
廉斐去拉她,“姜一一。”
她置若罔闻,全身都在打战,发抖。
廉斐担忧地注视着她,抓着她的双肩,他的语气也跟着焦急起来,“姜一一,冷静点。”
眼泪爬满了脸颊,她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廉斐微微一怔,怀里的小姑娘细白而颤抖的手指去摸他的袖扣。
就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安慰。
廉斐抱紧她,单手揉了揉她的黑发,他的眼睛深邃黝黑,最近因为熬夜,眼底泛着青痕迹。
“哥哥在这里。”他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嗓音异常喑哑,“你什么都不用怕,懂么?”
……
姜晚照睡了很久。
醒来后,没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反而周遭充斥着淡淡的花香。
睁开惺忪的眼睛,头顶是淡粉色的灯罩,光线很柔和,并不会刺激到眼睛。
她从床上起身。
樱花粉的房间,床是粉色的,飘着同色系纱帐,浅色系书桌,地毯上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玩偶娃娃。
书柜里陈列着许许多多精致的小公仔,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别的小朋友都有的东西。
只有她没有。
啊,不是没有。
她曾经也是拥有过的。
妈妈在清醒状态下时,偶尔心情好,就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
曾经也买过玩偶给她,是几只可爱的小兔子,两只小短腿抱着胡萝卜,她特别喜欢,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