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吴惜月斩钉截铁地拒绝。
“弟弟,举手之劳而已嘛……”
“休想!”
见他作势要走,吴知秋立刻拉住他的手,软硬兼施:“弟弟,只要你今天教会慕轩如何束发,以后便由他来替我梳头,也不用再叨扰你了……你说,好不好?”
吴知秋说着还生怕他不信似的,将我推出来:“慕轩兄弟,你说是不是?”
看着吴知秋不停地向我挤眉弄眼,我无奈妥协:“是啊……以后都由我来替大哥束发,惜月你可以放心了……”
见他凌厉的眸子瞪向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又犯了吴惜月的忌讳——“自作多情”,于是马上道歉:“对不起,我……”
“罢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蠢……”他不耐烦地别过脸。
我有些懵,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冥思苦想——“这点小事”指的是我不会束发?还是我总犯他的避讳——亲昵地称呼他为“惜月”?还是说我又自作多情了,他其实是在说吴知秋太蠢、连束发也不会?
我仍旧左思右想,吴惜月却不再理会我,执起木梳便开始熟练地为吴知秋梳发。
我惊讶地看着吴惜月面上专注的神情,手中的长发在他修长白净的手指间翻飞,宛若一幅美丽的贤妻为英俊的丈夫束发的温情生活画……不知道吴惜月若是知道我此刻的内心想法,会不会气得用一记、不,无数记眼刀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