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韩知竹道。
“所以我看你难受,我会不难受吗?”程雁书道,“晚上你不准留在房里,你睡我原来的房间去。”
韩知竹摇摇头:“恕难从命。你发着热,宋长老交代热度过高半夜需给你擦身。这件事,我可能交给旁人么?”
“而且,”轻轻揉了揉程雁书发热的耳廓,感觉到温度还算正常,韩知竹道,“宋长老说了,你这风寒是内因,不会感染的。”
宋长老发了话,程雁书多少放心了些。头晕目眩撑了一整天,他确实也精神不振了:“小师弟们都走了,但是我走不动了,你再让我靠一会。”
韩知竹抬眼,看着仍然呆立在原地的小师弟们,不由得淡淡笑了笑,又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向门口。
小师弟们仍然呆呆地没有消化接收到的讯息。韩知竹又淡淡笑了笑,转向同样震惊不已的鸿川,指了指怀里的程雁书,对鸿川无声道:“都走吧。”
鸿川终于醒悟过来,立刻拍了拍身边最近的鉴云,指了指门口,同样无声地做了个“走呀”的口型。
鉴云立时领悟,也拍了拍身边最近的小师弟。
大家不约而同地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门外,互相碰触的目光里却都相当有兴奋的光芒。
直到小师弟们都离开了,完美地保全了四师弟面子的韩知竹也环住了程雁书的膝弯:“高床软枕才适合病人,我抱你回去。”
诱惑是巨大的,但四师兄的面子也是不能丢的。程雁书犹豫着:“可是……万一路上遇到夜巡……”
“盖好斗篷,就没人能认出你。”韩知竹循循善诱着,“而且,师门上下都知道你必然是我道侣,照顾病了的道侣,天经地义。”
晕乎乎中,程雁书抬起手,虚弱地揽住了韩知竹的脖子:“大师兄,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