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恢复跳动时,便带着血液呼啸着向脑子里猛冲。
程雁书用力一拍石桌,就着那一拍的力道站了起来,声音更哑,却更倔强:“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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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日光落入窗棂,程雁书如行尸走肉般地坐起来,昨夜的画面仍然一点也不褪色地钉在脑子里。
程雁书并不想承认自己因为被大师兄“赶”走这件事转辗反侧,像个恋爱小学生一样走不出去,但他确实整夜未眠,闭上眼就能看见琴台上月下谪仙般的大师兄和他身边相得益彰的林青云。
而自己,连上那琴台的资格都没有。
这委屈……怎么算?
思来想去,被韩知竹治愈的头疼又隐约泛起。程雁书叹口气,终究是披衣起床,随意扎了发带,洗漱之后推开了门。
要去哪,他也不知道,但又不想一直躺着。
脑子糊成浆,他想,哪怕四下走一走呢?或者可以舒服一点。
但推开的门外,竟是已经站了个人。
那背对着门的身影听到开门声响,缓缓转身,看向程雁书,却是一皱眉:“没睡好么?”
在晨光里的,可不是韩知竹么。
大师兄来了,是想来为昨日赶走自己而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