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竹却一点也没有转圜余地地摇了头:“清游心实,你别带坏了他。”
“我?带坏三师兄?”果然,在大师兄心里,他还是被原主那些黑历史打下了烙印,怎么都淡不去了?
程雁书溃丧地半趴在了案几上,为自己证言:“我现在是纯良的!”
“你?”韩知竹目光在程雁书脸上逡巡一番,又笑了,“纯良?”
程雁书目瞪口呆:“大师兄,你真的笑了?”
“有何不妥?”韩知竹不解。
“我以为你不会笑!”程雁书追着那尚未淡去的笑意移不开视线。
韩知竹奇道:“谁能不会笑?”
“可是你平时都不笑啊。”
“无可笑之事又何必一定要笑?难道如薛少掌门般,才算是会笑?”
“哦,大师兄,你也会内涵人了。”程雁书挑着眉笑得活泼,引得韩知竹又安静地笑了。
而他肚子里的“咕噜”声加入进来,还挺和谐。
韩知竹转了话题:“铸心堂山下的南溟镇,夜市极其出名,你和薛少掌门、宋少掌门那夜游乐不归时,可有去过?”
“是吗?”程雁书明显很遗憾,“刚进镇子时我还想逛逛,谁曾想薛明光太怕他三叔又来抓他,哪条巷子黑就往哪儿钻,他们两个少掌门,我一个四镜山第一梯队的四师兄,在南溟镇硬生生被他作成了三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没被人当贼抓了,纯粹是我们长得端正,加上运气好吧。”
他大叹口气:“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条最破最烂的巷子里最应付的客栈。说好的游乐,我一口汤都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