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连青岗村都走不出去,徒增烦恼罢了。
本来嘛,吕夜阑没有太在意此事。
这几年,吕夜阑收入不错,隐然一副小富婆的模样,对于不成亲导致的罚款,她还是犹有余力的。
在她的的想法里,先交罚款,拖上一年,也许这一年能有转机呢。
那么,吕夜阑今日的愁云惨雾从何而来呢?
这几年四处教人,吕夜阑倒也交下了几个知心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就告诉她,交罚款的想法太天真了。
四年来,吕夜阑出落的是端庄秀丽,在这个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代,像她这样生的漂亮,又每天到处走动的女子,实属异数。
在上京脚下太平度日的老百姓眼中,她是个火树银花一般的奇女子。
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出挑,那就会惹来觊觎。
平日里,吕夜阑来往的全是富贵人家,众多觊觎者都因为不想惹麻烦,而打消了念头。
真正付诸行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叫李长荣,一个叫甄建。
李长荣敢下手自然家世不一般,李家乃是皇商,那是跟皇家做买卖的,而且,李家不是那种远在天边搞土特产的皇商,那是皇城根底下的皇商,来往皆是权贵,财雄势大。
甄建倒是没有强娶吕夜阑的打算,但是,他是李长荣的舅舅,也是负责执行婚嫁制度的媒官。
李长荣有家世做靠山,有甄建这个助纣为虐型人才,舅甥二人狼狈为奸,那是如鱼得水。
俩人都商量好了,甄建出面打官腔逼迫,吕夜阑若是不从,李长荣便把她强抢了去。
李长荣把生米煮成熟饭,甄建把官面上的手续做足,不给吕夜阑交钱粮的机会,这事儿就成了。
到时候,把无亲无故的吕夜阑往家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然想把她怎样就把她怎样。
这一番打算如果悄无声息的做了,也就成功了,毕竟吕夜阑没有察觉到。
坏事儿就坏在李长荣这个草包身上,自以为十拿九稳,不免胸有成竹的张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