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要再纠集他那一帮同乡的兄弟们,再去工地闹一闹!
可这次没人听他的了,这几天里,他干什么去了,那些同乡都知道,故意透露给他们听的。
这些人闹,确实有工头煽动的成份,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死了同乡,在外面讨生活的,谁能保证自己就顺顺当当呢。
“徐阿财不是跟他一起下去的嘛,怎么他自己戴了面罩,徐阿财没戴?”
会不会是在发死人财?
话越传越走样,有的说工头已经拿了老板一万块钱了,还有人传给了十万,工头回家能盖两层小楼!
工头又爱炫耀,吃香喝辣,回到工棚身上酒气熏天,谁还愿意跟在他后面闹,耽误一天那可是七十块钱呢!
工头敢闹,是有人跟在他身后壮声势,现在没人听他的了,他自然闹不起来。
他又想找事主的父亲,根本见不着,江烨把人安排到酒店,小佟把事情全说了:“我们老板讲了,出了事该怎么赔怎么赔,但这钱得到家人手里。”
把工头怎么闹事的,也说给老人听。
老人接到信,在村口就昏过去了,跑到这儿一听,闭上眼睛半天才缓过来,小佟陪着:“您想怎么办?”
“你们说呢?”徐阿财的父亲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儿子刚跟同乡出来打工就遇上这种事,除了觉得天塌了,一点主意也没有。
“这来回的路费肯定是都包了,丧事墓地也都您说了算,赔偿金这个数。”比国家赔偿标准再多一点。
徐阿财的父亲同意了,他村里也有出来打工的,不回来了,可能就是死在外头了,家里人连钱都见不着。
小佟心里这块石头才落定,他又问:“那您还有点什么要求?”
这也是江烨叮嘱过的,老人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