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一边陪坐的徐弘基、方从哲、左光斗、卢清平,更适合这种风月场面!
喝了一杯甜酒,朱由校慨叹一声道:“自打登基以来,朕倒是很难有这种清闲的时候,想一想倒是当太孙时最是轻松!”
因为画舫上都是魏国公府上的歌姬,所以朱由校说话也没什么避讳!
徐弘基笑道:“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短短三年我大明便如日中天,陛下功绩可以说不逊于秦皇汉武啊!”
朱由校用折扇点指着徐弘基笑道:“魏国公这话可不吉利,日上中天就是要落下去的时候了,难道魏国公盼着我大明走下坡路?”
徐弘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正要辩解,方从哲却笑呵呵地道:“陛下,魏国公常年在南京,不知道陛下的脾性,您这个玩笑可是要吓坏他的!”
朱由校拍了拍脑袋,冲着徐弘基抱拳道:“倒是朕鲁莽了,还请魏国公见谅!”
徐弘基虽然心里大石落地,但一身衣衫已经湿透,见朱由校给他赔礼,连忙起身恭恭敬敬道:“是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摇着手中折扇笑道:“魏国公还是太拘谨了,咱们君臣出来玩乐,本就是图个自在,别搞得跟上朝一样,那就没意思了!”
徐弘基连连称是,可心里却腹诽道:“你是皇帝我是臣子,在你面前我怎么敢自在?”
朱由校也不再理会徐弘基,看向左光斗问道:“遗直先生,东林那些先生可有什么消息?”
左光斗欠身道:“东林诸公都已经启程,陛下祭祀孔庙时,诸公都会参加!”
朱由校点点头道:“这样最好,大家有什么事坐下来谈开了就好,总比以后冲突太大伤了和气要好!”
左光斗闻言心头一颤,挤出一丝尴尬地笑容道:“陛下这话东林诸公是不敢当的,他们再怎么说都是陛下的臣子,无论如何都不敢违谬陛下的意思!”
朱由校挥了挥手道:“你的心思还是东林那一套,总要跟方阁老好好讨教,否则你可很难在朝廷里混了!”
左光斗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方从哲!
方从哲淡然一笑道:“遗直的才学、能力、人品都是可用的,只是把自己圈在东林的圈子里,所以做事难免局限大了些,用陛下的话说就是格局太小了!”
左光斗脸上一红,正要争辩什么,却在此时一艘画舫靠近,船上一人喊道:“对面的可是遗直兄?”
左光斗起身像窗外看了一眼,原来喊话的是他以前一个同窗,若是平时左光斗自然要应酬一番,可今天朱由校在场,他就不敢自作主张了!
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在身边拿起一顶儒巾方帽扣在头上,又对左光斗道:“既然遇到熟人,咱们就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