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老太婆知道啥叫奥运会不?更高更快更强,咱们蓁蓁的百米冠军就应了这么一个词,更快。你看那比赛,要么是那些白人要么就是黑人,就咱们蓁蓁一个黄种人。那解说怎么说的,这是人种的突破,人种你知道吧?咱们再也不是东亚病夫了。”
那个屈辱的词,让国人百多年来抬不起头的词,再不能困扰着他们。
李翠兰看着泪流满面的老伴嗔了一声,“好好说哭什么哭,你当初要是能有这思想觉悟,何至于被书记一直念叨。”
说着,把那方块手帕递过去给郑国钧擦眼泪。
电视上在播其他的比赛,已经深夜了,可李翠兰整个人都亢奋的很。
像是打了鸡血。
她还想再等等,等过会儿看着红旗升旗,听国歌奏响,等着看蓁蓁下一场比赛。
有人欢欣雀跃,也有人在那里组织动员。
村里的那台电视机还是前两年县里头送来的,当时秦家湾的人还奇怪,咋送电视机呢。
县里倒是给了理由,“看秦蓁比赛。”
秦蓁。
村里就一个娃叫秦蓁,之前还寄钱寄奶粉回来呢。
说是自己比赛拿的。
参加啥比赛还有这个?
贫穷而闭塞的秦家湾后来才知道,吃百家饭长大的秦蓁如今代表国家了呢。
前些天县里头来了人,帮着树竿子调信号,还跟他们一个个的解释,什么时候秦蓁有比赛。
县里的人这几天几乎住在了秦家湾。
等着比赛结束,熬了一宿的人实在熬不住先去睡了。
而秦家湾的村民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那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胳膊腿就这么长,我当时还觉得养不活呢。”
“可不是嘛,她爹妈走的时候把孩子撇在家里,我听到哭声过去时,这孩子嗓子都哭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