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真是太不挑了。
这顿奇奇怪怪的饭吃完,楚河把大蛋叫过来。
“大蛋啊,家里头有粮食呢,吃的时候倒也不必这么省!”
“我没省啊姑,咱们这吃的多好啊!你想想在老楚家,早晚都是粥,也就中午一顿干的吧!”
大蛋说的理直气壮。
楚河实话实说:“那不还有窝窝头吗?”
大蛋就叹气:“姑啊,那窝窝头你啃得动吗?你看我的牙,啃窝窝头啃的都要掉了。”
他张开嘴
老楚家做窝窝头,那真是往磕碜里做,黑面都不舍得多放一把,全都是糙粮。
是的,大蛋这段时间身体营养跟得上,可能给身体传达了某种信号,他进入换牙期了。
有点晚,但是在这个年代倒还算稀松平常。
楚河看着大蛋的豁牙缝,有点茫然之前那窝窝头确实不好啃,她都是慢慢磨牙的。
“是这样吗?”没有换牙经历的她脑子有点迷糊。
“就是这样!”大蛋斩钉截铁。
然而再想问什么,大蛋已经迅速跑厨房刷碗刷锅,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和顾平一起拆麻袋了。
两人各骑一辆自行车,后座卡了个大麻袋,都是满载而归。
只不过大蛋一心急着做饭,顾平不想在这方面显得太急迫,输了一样,因此就勉强忍到现在。
两个麻袋里,一个装了满满当当的蔬果瓜菜,另一个就是他这个了。
“这些老粗布是我发现的。”
顾平得意的快要翘尾巴了问了几家都说没有,要不是他不经意间看到有一户门口晒着的床单是这个粗布,差点就错过了。
然而这骄傲还没延续出两分钟,大蛋就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