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楚河也背着一个硕大的卷筒回来,几乎把她人都压不见:
“你回来了?赶紧把这竹席擦擦洗洗晾干,然后铺在后院那屋子里,几个孩子晚上睡觉呢。”
竹席是请几位战友编的,一张硬是偷摸塞了三块钱,搞得人家也挺不好意思,做的时候就越发细致,还给送了两个小簸箕。
伴随着她说话的声音,时岁丰将她背上的卷筒打开,只见柔韧又有光泽的竹席哗啦啦散开,细数一遍,足有五张,刚好每个孩子一张。
楚河还在嘀咕:“你跟木匠说一声啊,家里床不够,再打两张吧。”
这床可不是如今的木板床,而是新鲜的上下铺,时岁丰收拾房子的时候,其实已经准备了的。毕竟大侄子大侄女儿要来,院子又大,不愁地方,他就把后院西侧屋的两间房子一间放一张,上头睡觉,下头放东西。
不是地方不够,而是这年头柜子还挺贵的,时岁丰那会儿买了粮食没钱,干脆就学火车上这么做了。
这没比普通的床贵多少,还能多放许多东西。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先来了三个孩子,西侧屋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家里就只剩楚河和云宝妮。
这两天,两人图省事儿,都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时岁丰默默盘算着西侧屋空间够大,之前不缺地方,所以专门收拾了两间屋子,现在两间屋子上下铺4个床位,还空空旷旷。
既然这样,那干脆男孩一间,女孩一间,一人一个上下铺,上铺可以放些被褥衣服什么的。再打两张长桌,孩子以后是要上学的,做作业方面,多做些板凳
这么一来,三张上下床,两张床桌,5个板凳,再打几个木架子,也一样能放东西
他心里就有数了。
对了,还得买辆自行车自行车票到处紧缺,干脆也不去黑市了,就让楚河找陈长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