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还是原先楚河采蘑菇的时候发现的,此刻深更半夜又处于背阴处,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楚河眼看着对方利落的生起火,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来架在火上,于是赶紧从一旁石头下面翻出油盐来。
好大一罐猪油!
这在村里算是重要财产了。
时岁丰准备问点儿什么,比如这油打哪儿来?
可看对方那细拎拎的手指,最后也没说话,拿猪油和盐就着一点儿野葱,三两下把鱼煎了个焦香焦香。
最后再倒一碗山泉水慢炖——虽然这样吃不是草鱼的正经吃法,但是现如今资源贫乏,怎样才能混肚饱,大家都很有经验。
小火咕嘟中,时岁丰看了看小姑娘湿淋淋的头发和衣裳,忍不住说道:“你……这身上……”
楚河这才反应过来。
她反正是不怕冷的,但是衣服湿哒哒的也确实不舒服,于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有衣服没?借我穿穿。”
两人一人说的理直气壮,一人也接受的理所应当,立刻就去翻包裹了。
等到楚河把衣服挂在一旁烘烤,对方才干咳一声:“我叫时岁丰。”
楚河点头:“名字不错,人看着也亲切,我叫楚河。”
楚?
对方想了想:“村东头楚家的?”
楚河点头:“对。”
时岁丰脸色沉了下来:“他们不让你吃饱?”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大半夜的下河去捞鱼呢?这个天儿在水里泡着也不是好受的。
楚河叹了口气:“你应该问,他们让不让我吃。你瞅瞅我,花样青春年华,脸又黑,手长得跟乌鸡爪子似的,我这十几年,一口饱饭没吃过。”
想了想,学了楚老太的一句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