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浅感觉到耳边有淡淡的热气传来,忍不住抖了下,齿贝微颤,“那……那你还换衣服?”
容祁闭上眼,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松开怀里的人,把她翻了个面,拥入怀中。
他努力压抑住翻涌的情绪,尽力温柔而耐心地解释着,“想换身衣服给你做饭吃都不行?”
“做饭当然不……”
等等。
做饭?
郑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眨巴了一下眼,呆呆地抬头,“你做饭为什么换衣服,还说什么这边方便?”
容祁揉了下她的脑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释着,“白衬衣容易脏,我换了件灰色的。你家很少开火,做饭当然是我这里更方便。”
郑浅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咳了声,唇边的弧度放大,语气还是别别扭扭,“那你……下次换好衣服再叫我过来啊……”
容祁听完,鼻息忽然重了几分。
他低头,勾起了郑浅的下巴,于暗色中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夜色降临,外头混杂的灯光零零碎碎地投射到房间里,打亮了两人侧脸的轮廓。
纵然光线微弱,郑浅却能看清容祁眸子里藏着的骇浪。
她从没见过这种眼神,也没在容祁眼里看到过。
但是她读懂了。
那是独属于男性的欲望。
朦胧下的危险蠢蠢欲动,几厘米的距离脆弱得不值一提。
可容祁什么都没做,任由这点距离把自己阻隔在外,给眼前的女孩儿留出了一块安全区。
他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压下郑浅的头,隔断了她看着自己的视线。
男人的音色幽远而悠长,语气里的缱绻伴着低沉的嗓音包裹了她的每一分听力——
“浅浅,我没有看上去那么君子。”
“我只是想在可行范围内,和你做些亲密而不违规的事罢了。”
—
二十分钟后,一顿饭在嚼面喝汤中结束。
饭后,郑浅抱着碗视死如归,坚持要洗碗。
容祁见她执拗,也没跟她争,嘱咐她用热水,洗好了就到房间来找他。
郑浅一溜烟进了厨房,等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时,她才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她一边洗碗,一边想用碗敲开自己的脑门,看看里面为什么装了这么多黄色废料。
太他妈尴!尬!了!
郑浅垂头丧气,把洗好的两只碗擦干放进了橱柜,又擦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