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笑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为了要项目而放弃了剧组的兼职也是情有可原,说明在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东西。”
“你可以喜欢他,但是在我看来,他更看重自己的前途。你死了这条心吧。”
“容祁你疯了吧!”
郑浅牙齿微颤,眼眶泛了红,转头哑嗓道:“莫名其妙。”
车内气氛压抑,降到了冰点。
车一停稳,郑浅便解开安全带要下去。
谁知在触到把手的前一刻,车子传出咔哒一声。
锁了。
郑浅拉不开车门,扭头低吼,“放我出去!”
容祁双手环在身前,偏头盯着他,“你告诉我叶澜给了你什么,我就放你下车。”
“跟你无关!”
容祁平静的眼神微晃了下。
他咬了下后槽牙,又不急不缓地解开了安全带。
侧身、起身。
压到了副驾驶旁边。
跟郑浅只隔了一掌的距离。
宽敞的车内空间因为容祁的逼近显得越发狭小。
男人的嗓音突然又低又沉,他顶了顶腮,轻嗤了声。
“真不巧,就是跟我有关系。”
郑浅从未见过容祁如此戾气的模样。
她的心尖颤抖,手掌里浸出了薄汗。
在容祁即将逼近的前一刻,郑浅几乎是哭出了声——
“你别靠近我!”
女孩儿嘶哑而恐慌的声音像一把刀,直直劈在了容祁的背上。
他看到郑浅眼角的眼泪,后背一顿,慢慢退回了驾驶座上。
咔哒一声。
车锁开了。
郑浅抱紧资料,立刻拉开车门飞跑去了楼上。
她钻回房间,丢下资料,一个猛子扎进了被窝。
心里又闷又难受,像是酿坏的酒,脑子里各种声音交错,忽大忽小,震得她耳膜发疼。
“凶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郑浅揉了把酸涩的眼,喉咙紧得发疼。
趴了有半个小时后,她默默地坐起来,捡起了地上那本有关应激动物的心理学资料。
应明歌的人设是爱宠如命,跨不过这个坎,她就演不好戏。
郑浅知道眼前这本资料里有她要的答案,能知道应明歌的坎是什么。
如果能顺利解决这个问题,那容祁拍戏的效果会比现在更好。
视线在垃圾桶和桌布两处徘徊了十几次后,郑浅深深吸了口气,捏了下酸麻的胳膊和腿。
接着,她红着眼坐在桌前,戴上耳机放了些轻松的音乐,翻起了资料。
*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