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并不相信,他嘟哝道:“是主子您多心了吧,陛下以前在宫中看折子,跟大臣商议朝中要事的时候,向来都不避着您的。”
渝安却在想,自从第一天晚上,南宫翎来找席辞墨单独聊过之后,席辞墨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虽然席辞墨说了原因是因为李太傅为了兰太妃求情,但……
但皇族权势滔天,而席辞墨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份尊贵,性子冷傲,说一不二。
这样的席辞墨,绝不可能因为宋家毫无根据的怀疑就选择留下来,等官府破案之后再回宫;更不可能会轻易绕过今天在辞府门口大闹哭丧丢纸钱那一出的许家人。
要知道,席辞墨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吃闷亏的受气包。
可席辞墨却确实并没有理会宋许两家做出的所有小动作。
如果不是不屑于出手对付,那就是席辞墨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懒得理会小人物之间的明争暗斗。
渝安心不在焉的啃了一大口桃酥,吃的嘴巴鼓鼓的,脑子里却挤满了事情。
钱宝开口,打乱了渝安的头绪,“主子,鉴宝阁到了。”
渝安的思绪被打断,他掀起帘子看了外面一眼,又从摆在马车里的小茶桌上拿了一杯刚刚晾着的热茶,茶水已经温了,刚刚好能入口,他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算了。
渝安这两天旁敲侧击的问过席辞墨几次,也直接开口问过,但席辞墨每次都是轻描淡写的略过去。既然席辞墨现在不说,自然就是有他的道理,渝安觉得自己也不必急着去打听,更不必在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