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又问了一遍刚刚的话。
渝安含着蜜饯,口齿不清道:“我不太想回宫,但是我想阿恒了,而且事情也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他出宫的目的就是想护住渝家的兵符,还有将龙四方为首的无边盗船给彻底击溃,现在兵符保住了,无边盗船的海寇们也被捉了都关在牢里等着秋后处斩,而龙四方也死了。
渝安已经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自然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只是……
渝安托腮道,“我想离开之前见见二哥,父亲虽然没说,但既然都找到二哥了,为什么不叫二哥回来?是伤得太重,还是出现了别的意外?”
席辞墨取了剑,坐在旁边擦剑,神色淡淡的,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静,“你既担心,那就该去问你父亲。”
渝安掀了掀眼皮,看着席辞墨,虽说席辞墨对外的态度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傲疏离,但渝安却记得无论是去年席辞墨跟父亲在书房谈话时的态度,还是前两天得知父亲早就醒来的真相,席辞墨的态度都非常冷淡。
渝安不明所以。
席辞墨漫不经心的擦着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回答。
渝安的手指戳了戳席辞墨的肩膀,脸上满是好奇与希冀。
席辞墨寒着脸。
“朕可忘不了,当年我们大婚之日,偌大一个渝府竟然只来了岳母来道喜。”
“后来你闹脾气说要和离,朕忍忍也就罢了,可你渝家这时候出来捣什么乱?先是跑到御书房跟父皇说要用兵符换一道和离圣旨,又再三怂恿你与朕和离,一拍两散。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家里当初这么希望朕与你和离,你以为朕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