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端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的佳肴,有些反感的捂了捂口鼻,钱宝看到了,连忙招唿宫人们赶紧把桌上的饭菜都给撤下去。
渝安的神色这才好看一些。
钱宝却担忧的端上了一碗清汤,这汤的口味很清淡,是以前的渝安最不喜欢的口味,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怀孕初期一直都没有害喜反应的渝安,却在怀孕第七个月开始突然就有了反应。
白天挺着肚子坐立难安,晚上又转辗反侧,而且还频频起夜,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不闻到肉味又要吐,连一向最喜欢的桃酥都勾不起他的胃口。
这才短短半个月,之前刚养起来的一点肉现在又都瘦回去了。
渝安别开脸,皱眉道:“这什么汤,我不喝。”
钱宝愁眉苦脸道:“主子您还是喝点吧,您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陛下刚刚上朝之前还特意叮嘱了要奴才们盯着您多吃两口,免得饿着了。”
渝安翻脸:“端下去。”
钱宝只得先把汤交给别的太监送下去,又发现渝安一脸担忧的去看窗外奉天殿的方向,于是心里了然道:“主子,要不奴才派人去打听打听?”
“奉天殿的事情你也敢打听,省省吧,别给我找麻烦。”话虽是这么说,但渝安却也担心刚刚从金亭江那边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消息,他回到案桌,等钱宝研好墨之后,才提笔画了一幅简单的玄水舆图。
钱宝在一边小声感慨:“主子您这画的可真好,比宫里的画师画的还要好。”
渝安笑笑没答,他看着眼前的玄水舆图陷入了沉思,“玄水河往东……治理水患……不是个简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