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若有所思道:“要不请李太傅出山?”
“放肆,”慕容太后回头斥了一句,“李太傅是太子的老师,让他去教小六,这于理不合。”
嬷嬷讪讪道:“是奴婢说错话了,太后教训的极是……”
慕容太后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但是她却不知道,跟了自己将近五十年的嬷嬷却悄悄地背着自己,把今天华阳宫发生的事情都只字不漏的说给了温丞相。
云庆宫——
渝安躺在贵妃榻上,目光却看着对面的墙上。
对面墙上挂着一张金亭江的舆图,这舆图是宫廷画师远赴金亭江,画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画成的,很大的一张舆图,挂在墙上占了很大的位置,但是画的很传神,比渝安以前在他父亲书房里看到的舆图还要画的好。
渝安从袖子里伸出手指,他的手指细白,指了指对面,“把桌上的花瓶挪一挪,挡到我了。”
宫人们连忙去把挡住他视线的花瓶给移开。
渝安手指摸着下巴,目光沉思,好一会之后,他在旁边的小矮桌上摸出了一本兵书看,看得很认真。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书给抽走。
渝安吓一跳,一看到席辞墨提前从御书房回来了,登时又眉开眼笑的:“今日朝事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