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把一边的蜜饯拿过来,喂了渝安一颗,“躺着吧。”
渝安不情不愿的躺下,自己盖好被子,然后不满的说,“你管的好多啊席辞墨,你以前没这么啰嗦的。”
席辞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渝安讨好的朝他一笑,然后闭上眼,许是刚喝了药,闭了眼还没一会就睡着了。
席辞墨坐在榻边看了他好久,目光淡淡的,但深邃的眼眸深处又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暖意,片刻之后,他用指腹擦了擦渝安唇角,那里沾上了汤药,但已经干了,轻易擦不了。
席辞墨只得收手,他起身要去处理还放在案上没动的公务,可眼角的余光却在扫到一边的时候,忽的一凛。
刚刚放在那里的汤碗已经没了。
而刚刚过来送汤药的那个小太监的态度又有些奇怪。
席辞墨环视一圈,没看到刚刚那个小太监,他坐在案桌边,拿起折子的时候,又放下。
“去把太子妃的药拿过来,让章公公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是。”
生在帝王家,倘若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话,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次日——
果然不出席辞墨所料,樊倍身死流放途中的事情在朝中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文官们纷纷上奏要求景帝重审考题泄露一案。
甚至有一些文官还明里暗里的把樊倍身死的原因归咎到了太子党与三皇子党的党派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