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颔首,“岳母客气了。”
渝母带着渝安去偏厅,把下人们都支出去之后,她抓着渝安的手,厉声问:“安安,你是不是到现在还瞒着太子殿下,没说你是哥儿?”
“嗯。”
渝母一拍桌子,声音尖锐:“煳涂啊你!你出嫁当天,为母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一定要找时机跟太子说吗?你为何不照做?”
渝安反问,“为何非说不可?”
渝母脸色铁青:“昨天在云鹤阁的事,宫里宫外都传遍了。”
——明明是皇室家宴,景后却带了一个跟皇家半点关系都没有的顾启容出现,这任谁都看出了,景后此举,一是暗讽渝安,二是抬举顾启容。
而现在,宫里宫外都在暗暗笑话渝安这个太子妃当的真是憋屈。
渝安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的给自己斟茶。
渝母一见渝安这漫不经心的态度,顿时又气又急,“为母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句也没听进去?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服管教,当初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待在大景城的!”
渝安心里刺疼,宛如被针扎一样,可是他唇角上扬,像是真的没心没肺,“看母亲这话说的,难道当初是我哭着喊着要离开金亭江来这破地方?”
渝母一噎,半晌说不出话。
渝安心情不好,也懒得主动打破僵局。
还是渝母先开口了,可她说的话却天真又愚蠢,“安安,你现在在皇家不受重视,肯定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你是男的,不能给太子殿下传宗接代,如果大家知道你是哥儿,他们的态度肯定会有所改变。而且这样,顾启容也不会影响到你在东宫的地位。”
她觉得自己这番话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