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是都背熟了,可是却对不上脸。
渝安吃了半块桃酥,饼渣沾在唇上,他却毫无所觉的在心里长吁短叹,皇子们都太多了,穿着又差不多一样,真真是难把名字跟脸都对上号,若是长期以往,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
席辞墨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渝安朝他看过去,却见席辞墨示意他抬头。
渝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景后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好像刚刚说了什么,但是渝安却没听到。
渝安干咳了一声,把剩下的半块桃酥丢在席辞墨的桌子上,站起身,“母后有什么吩咐?”
景后不耐道,“待会家宴结束后,天色也晚了,就让启容在东宫借宿一宿,你意下如何?”
渝安茫然了一瞬,然后临危不乱的往后靠了靠,压低声音,“殿下江湖救急,这启容是你排老几的皇弟?”
席辞墨面不改色,“兵部尚书之子,非皇室中人。”
渝安腰板挺直,在景后的“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注视下,声音不大不小道,“东宫又并非驿馆,而他又不是皇室中人,能在宫里借宿一晚已是皇恩浩荡,也别挑挑拣拣的了,去住别处吧。”
景后要被他气死了,直言道:“启容是哥儿!”
渝安一听就明白了,然而他心情更差了,“那就更不行了。”
景后难以置信,她贵为一国之后,手持后宫凤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后宫当中,除了景帝,竟然还有人敢否了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