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点点头,好奇问了别的:“奶奶为什么住在阳城?”
“她是阳城人,爷爷一直陪她住在阳城。”许嘉礼拿着菜单,随口解释道:“爷爷去世后,我过来陪她。”
听到后半句,戚禾莫名想起了以前许望说爸妈觉得他没用,把他扔在了阳城的话。
“不是。”
许嘉礼忽而冒出这声,戚禾稍稍一愣,语气稍疑:“什么?”
车道上的车辆渐渐减速停下,等着红灯。
许嘉礼踩下刹车,看着前边的车队,解释道:“是我自己来的,他们没有把我扔在阳城。”
闻言,戚禾眼眸一顿,“为什么?”
“当时觉得,”话音稍停,许嘉礼垂下眸,声线平静至极:“我在那个家里没有什么必要。”
“......”
许嘉礼语气又轻又淡:“他们有许望就够了。”
有了希望。
哪里会再需要他这个破碎的人。
话音落下,戚禾的心微微轻颤着,抿了抿嘴开口唤他:“许嘉礼。”
许嘉礼抬起眸看来。
看着他那双空透的眼睛,戚禾轻声开口:“谁都可以不要你,但你不能不要自己。”
闻言,许嘉礼对着她的目光,几秒后,唇线拉直道:“你呢。”
戚禾稍顿。
“戚禾。”许嘉礼喉结滚了滚,声线低慢:“你不能不要我。”
你把我拉了出来。
怎么能不要我。
戚禾轻轻笑了下,“我好像没有告诉你。”
她忽而凑到他的面前,仰头亲了下他嘴角,停了两秒后,掀起眸看着他,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度,“是我需要你。”
需要你这份。
上天送给我的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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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的求婚虽然闹得动静挺大。
但宋晓安这个当事人什么也不知道,完完全全地被蒙在鼓里。
戚禾不由感叹何况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不错。
不过她都怕自己露馅,最近只要宋晓安找她聊天,基本上没聊几句,戚禾就以要上课当借口推脱开,只字不提知何况。
求婚演练完,终于熬到求婚当天,许嘉礼刚好也在附中。
虽然钱茂给他安排工作室的工作少了,但变相的给他加了画室的课。
戚禾看到他课表的时候,觉得钱茂确实有商人潜质,还挺会安排人。
就是无情压榨机。
许嘉礼似是习惯了,反倒还觉得在附中上课不错,毕竟见她不用来回跑,一下课就可以见到。
而这恰好也给了学生们讨论观察的机会,时不时就会关注两人的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