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轻笑着,“对不起,没忍住。”
“笑什么?”许嘉礼收回手,扯了扯唇,意有所指问:“当别人新娘开心?”
闻言,戚禾不怕死的沉吟片刻,“还好,也不算开心。”
“......”许嘉礼表情平静地看她。
瞧见他的眼神不对,戚禾连忙见好就收,“开玩笑开玩笑,何况的新娘位置可不是我。”
闻言,许嘉礼垂眸扫了她一眼,语气很淡:“我看姐姐倒是乐在其中。”
戚禾笑出了声,“哪里啊,我只有逗你才乐在其中。”
说完后,她似是又想到什么,扬了下眉,“我以前好像就喜欢逗你,总是想看你的表情。”
那个时候,许嘉礼的眼神太空洞了,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也不感兴趣。
除了每天上下学以外,每天就坐在那个小书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唯一的情感波动可能就是发病的疼痛感,能让他失去控制。
其他的时候,他就像是在履行一个义务。
活着的义务。
戚禾当时只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少年继续这样下去。
即使无法选择他的病情,即使无法痊愈,但至少也要像普通人一样,有情感有表情,有属于他的行为动作。
更要,有希望的活着。
所以她时不时的逗他,让他能开心也能生气发泄情绪,到了后来,她也觉得有趣,渐渐不自觉的就习惯性的去逗他玩。
见她还承认,许嘉礼语气问罪道:“嗯,总是气我。”
“哪里气你了。”戚禾眼尾抬了抬,辩解道:“我也有让你开心的时候吧?”
许嘉礼捏了下她的指尖,不置可否。
开心确实有。
但渴望更甚。
想要她。
戚禾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好面子不敢承认,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也可以。”
许嘉礼抬眉:“知道什么?”
“噢。”戚禾拖腔带调道:“不告诉你。”
许嘉礼笑了声,也没觉得她能知道什么,随意道:“那姐姐自己留着。”
戚禾嘴角稍弯,顺口提起何况的事,和他保证了一句,又邀请他,“你要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帮他演习。”
许嘉礼闻言扯了下唇还想说什么,先被后边走来的人打断。
钱茂看着两人,瞥了眼许嘉礼牵着人的手,啧了一声,“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能不能收敛点呢?”
许嘉礼扫了他一眼,自然的松开手,语气淡淡,“你不在工作室?”
“你都不在。”钱茂的语气无所谓,“我当然也不会在了。”
闻言,戚禾扬了下眉,“学长,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老板的自觉性呢?”
钱茂害了一声,“我算哪儿门子老板,就是个挂名的而已。”
见他这么坦然,戚禾觉得好笑,慢悠悠反问:“那您这老板怎么给我男朋友安排了这么多工作啊?”
这话突然。
许嘉礼倒是想起了她之前说要帮他出气的话。
现在时机刚好,确实适合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