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赵之意，吃排骨吗？”

赵之意：“吃。”

李盛一口喝下一杯红酒，他看了眼一旁的赵之意，她嘴里咬着块排骨，脸颊鼓鼓，似乎还在纠结“谈恋爱是创作灵感的来源”这件事儿，眉毛都拧成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这样的女孩儿，会是别人口中的大师吗？会是张建宇口中的恶毒女人吗？

他也调查过赵之意，自然知道她的人生履历是很“普通”的，没什么奇特之初，也没什么诡异之处，好像一切不同都是从她自杀未遂开始的？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不同，可其实是不同的。至少曾经的赵之意不会像现在这样，让顾恺之、秦征和云哲三人对她都那么维护。而且据说顾恺之和秦征都曾遇到过危险，还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危险。

李盛下意识的又喝了一杯酒，酒一杯杯下肚，让他的意识变得沉甸甸的，也更架清晰起来。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失陪。”

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李盛看见镜子里不年轻的自己，他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当他再次抬头时，他又看见了她。

她还是穿着那白色的长裙，柔软的长发散在肩膀胸前，看着他时面无表情，可下一瞬，又变成了一种更为可怕的苍白，她的脸上是被水泡过的浮肿，雪白的纱裙慢慢浸出猩红的血色……

干净柔软的女人在这一刻变得诡异可怕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她恨他！

李盛和镜子里的她对视，他已经习惯了她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时时刻刻用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可这无法获得她的原谅。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趴在镜子上，斯文的脸庞在此刻看起来有些疯狂，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他砰砰拍打着镜面：“我错了！我说我错了！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啊！”

“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