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夺粮的角度来讲,自己伙那就是自己伙,跟别人绝对不是一伙,从这个角度来讲别的伙都是竞争对手。
每一方都在怀疑此时围绕着水泉镇有不同的武装力量的进入,而现在那半大小子的一生黑夜里的“哎呀”便成为了有其他武装在暗中窥探的证据。
于是他们所有人在看向了发出“哎呀”的那个地方,在只看到了沉沉的夜色后,就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三岔路口那盏黄晕的光。
如此一来,更没有哪一方妄自上前了。
明知道黑暗之中藏了对手,那自己伙上那火光前干什么?给人家当活靶子吗?
于是黑夜之舞又变得静悄悄起来,唯有那团灯笼中的火在半死不活的燃烧着吐放出黄色的光。
在一片寂静中,天空中突然有那种扑棱扑棱的声音,然后就有夜猫子突然发出了他们那所独有的叫声“o——gogogo。”
当兵打仗之人都是见过血的也杀过敌人,自然不会怕夜猫子,可是他们却也仿佛听出了那夜猫子的叫声中有对他们的嘲笑——都是胆小怕事之徒!
可是没有办法,谁又能说出胆小怕事与小心谨慎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这个其实在过程中是看不出来的,更多的恐怕还得看结果,事成了那叫小心谨慎,事败了那就是胆小怕事!
该诡异的接着诡异,不同的武装全都在黑暗中摸着枪看着那盏昏黄的光,他们就都那样看着,看着那光慢慢的变淡直至熄灭,天地间复归一片黑暗。
灯笼里的火源那也只是一盏煤油灯罢了,都不用那煤油烧尽,那灯捻儿烧尽了,煤油灯自然也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