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哈?”脚步声响起,那是钱串儿跑过来了。
“把你的人领走,我要和我媳妇睡觉了。”商震说话的声音委实不小。
“你要睡就睡呗,谁也没拿小棍支你眼皮。啥就我的人?啥就我的人?”屋里正在穿衣服的刘秀玉就听钱串儿嘟囔道。
“听这声音有点底气不足呢?”煤油灯下冷小稚窃笑,刘秀玉也笑。
偏偏这时他们就听到门外商震同样说道:“钱串儿啊,我听你这声音咋底气不足呢?难道是阳气不足了吗?”
“我——”钱串儿语塞,这回声音就大了一些,“哪有你这样当——”
可声音大了,到了一半又憋了回去。
钱串儿本来想说哪有你这样当营长的,可是一想到前几天营长差点被人暗算了,他是不能把营长这个名称在黑夜里报出来的。
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响,穿戴整齐的刘秀玉就出来了。
商震进屋,回身关门插门的时候还听到钱串儿在那抱怨:“女人就是麻烦。”
商震不由得笑了笑,可是他那笑也是倦怠的。
他再看煤油灯下冷小稚正坐在炕头上,衣服穿的也齐整不过下面却盖了那个破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