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这两天咋没看着白斩鸡呢?”渐黑的暮色里,单飞到了炊事班老韩头的身边低声问。
那个老韩头正在叭嗒大烟袋,随着他用嘴那么一裹,那大烟袋的上面便现出了些许的红光。
单飞就这么等着,可是谁曾想老韩头在吐出一口烟气后并不理会他。
“哎,老登你给我装聋子是不?问你话呢?”单飞不乐意了。
“该打听的打听,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到了这时,那老韩头才给了他一句。
在东北话里老登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可以勉强理解为“老东西”吧。
在时下的东北军里说粗话,那是普遍现象。
老韩头对单飞管自己叫老登都不急眼,因为他平时自然也是骂单飞的。
“还用打听啥呀,你真当我不知道,那小子当了那啥了。”单飞对老韩头的态度不以为然,不过他应当很庆幸自己没有把“逃兵”这个字眼说出来。
因为这时本是坐在院子里一个破木墩子上的老韩头突然就站了起来叫了声“营长”。
“别**诓我!”单飞不满的说道。
可是他下意识的转身回头时就傻眼了,因为营长商震和钱串儿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