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快要出门了，还盯着王栖元气不打一处来的孙安妮才反应过来，赶紧喊着跟上她。

明显被抛弃在后面的王栖元，心里也是进退两难，先是迈出去一条腿，然后又畏惧地收回来，想走不敢走，看得出来他脑子里也在挣扎，不知道这个时候该选谁才好。

姜妤温和冲他一笑，宛如死神一样宣布：“别挣扎了，其实你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就连制片人都看得出来，王栖元这个人真是笨得厉害，想左右逢源，结果是两头不讨好，默默摇头感叹，幸好没用这个人，不然得生出来多少事。

事情谈完，制片人跟代表都出门去忙了，王栖元既然留下来，就是准备将妹妹当成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人越少，他越是能豁得出去表演，马上变了一张脸，热切地冲妹妹表态。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是我不对，是我人渣！我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话，那全都是被她们逼的，为了工作，我不得不这样啊！其实我跟你同学这些年，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姜姝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我肯定没有骗你！”

看妹妹脸上的神色，似乎有点一点波动，姜妤笑着附到她耳边，说道：“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像一条要拼命讨你欢心的狗？你是愿意自己当宠物狗，还是愿意看他当？要是原谅了他，或者是把东西交给他，那你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此话一出，妹妹的心神立即变得无比坚定，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进行视频录制。

“来，你继续说，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将这一段，也放进我的资料库里去。”

“……”

这一句话，差点没堵得王栖元心肌梗塞，闭眼咽了半天怒气，哪里还说的下去。

看妹妹确实有长进，姜妤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这样才对，我们也走吧，别再在这里跟他浪费口舌了，时间可比他宝贵多了。”

将妹妹带着一起出门，失魂落魄又心急如焚的王栖元，只能一个劲在后面朝姜妤喊着：“简太太！我，我现在愿意签您的公司，行不行？！”

“滚远一点，别脏了我干干净净的新公司。”

从写字楼里出来，看妹妹的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姜妤笑着给她整理了一下领口：“要不要我请你吃顿好吃的，庆祝一下开始新生活。”

妹妹的心情还是有点丧气，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摇摇头：“不了，我小姐妹还在担心我，我要去跟她们一群人吃饭，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也让她们以后一起来监督我，免得我再变回去！”

姜妤啧了一声：“有了小姐妹，就不管真正的姐姐了，也不看刚才是谁帮你撑的场面。”

“我不管你，你又不是没地方吃。”妹妹嘟囔一声，跟她挥了挥手，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