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母亲,与我何干?”温南星冷嗤一声。
在白良秋的心中,依然觉得温南星作为他昔日的妻子,就该敬重母亲,所以他对温南星很不满。
“你是不是以为如今有了几个能耐,就没人教训你了!”白良秋恼怒道。
眼下,他对母亲去地下黑市见了不少的好东西,也长了见识。知道像白母和温南星这样看起来比普通人要厉害的玄门中人,其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比如说普通人,借助一些物件儿,也可以让她们有所忌惮。
“秋儿,不必与她置气。”白母笑眯眯抚摸着黑猫,转头看向刘娘子和新郎一家:“今天我来,这红盖头我带走,纠缠新娘的鬼,我也帮你们收了。”
“这……可是我已经请了女先生来相帮了。”刘娘子犹豫不决。
白母有些不乐意:“怎么?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她高昂着头,刘娘子还真不敢多说什么,她不敢得罪白母,毕竟她是文家的座上宾,在青石镇名气不小。
“老夫人,可是要出面?”新郎家的母亲,此时正一脸激动讨好的对着今天突然造反自个儿家的文老夫人。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瞧瞧。”文老夫人在花墙走廊中,暗暗观察着白母和小儿子说的那位女先生。
“好了,秋儿,我们走。”白母得了红盖头,轻蔑的看着温南星一眼,转身就走。
这红盖头虽然不比那些有灵性的物件儿,但它背后的那个男鬼,是个凶恶的,训炼一番,定能为她所用。
“女先生……要不请先回吧。”刘娘子叹了口气。
温南星冷嗤一声,从鬓发中抽出那根绣花针,附着一个离火符,“呼”的一下,笔直的穿过白母的胳膊肘,直直的带着那方红盖头,“铮”的一声,牢牢的钉到了白母面前的石柱上。
跟随着落下的还有一撮黑毛,白母怀中的黑猫“嗷”的一声尖叫,疼的蹿了下来,而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再看那红盖头,在一根细细的绣花针之下,竟然隐隐有在发抖的迹象,再看石柱下,分明是一条蜿蜒而下的浓稠的血迹。
“放肆!”白母眼看着黑猫跑了,红盖头被钉着,气恨的回头怒叱:“我看你真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温南星不理她,取回绣花针,指尖一簇火苗将挣扎不已的红盖头烧了个精光。
随着最后火焰熄灭,那边一直木然呆愣,双目无神的新娘,猛地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眼神恢复清明,但还有这惊魂未定,她对着温南星深深一拜:“多谢先生相救。”
这边的刘娘子也反应了过来,和女婿一起对着温南星千恩万谢起来。
那边的白氏母子俩反而被遗忘。
“娘……”白良秋愤然看着温南星一眼,但温南星并不给他一个眼神,他咬咬牙回头看向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