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和十阿哥花了小半天才将十斤薏苡仁捣成粉末,放下药杵的时候,胳膊酸痛都抬不起来了。

捣完药,九阿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奶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故意压低价格,故意抢六公主的买卖,你狗胆包天!”

九阿哥的奶兄弟觉得自己冤枉,“京城这么大,难道只许六公主开药铺?九阿哥明鉴,奴才凭良心做买卖,咱们成本低,药价自然低。六公主成本高,只能卖的贵些。这跟奴才没有关系啊!”

九阿哥怒道,“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为什么成本低?因为你借的是我的势!我让你跟六公主抢生意了吗?”

“九阿哥,奴才也是不得已,不跟六公主抢生意,咱们哪来的生意呢?六公主铺子里的坐堂大夫都是宫里出来的,咱家只有普通大夫,不搞点手段谁来咱们的铺子?”

九阿哥的奶兄弟也是为难,九阿哥信任他把铺子交给他打理,他每个月只赚一点点银子,阿哥岂不是要嫌他无能?他这到手的好差事也得丢了。

九阿哥说道:“我不想听你狡辩,铺子关了,你回家待着去吧!”

九阿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十阿哥连忙跟上。

九阿哥的奶兄弟追了出去,“阿哥,阿哥,你别冲动。这事儿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九阿哥和十阿哥骑马回宫,在路上,十阿哥忍不住抱怨。

“皇祖母好偏心,姐姐们可以出宫赚钱,富得流油,咱们赚一点点零花钱,她就又骂又罚。”

九阿哥叹气,“别总是怪别人,也是咱们不开眼。六姐的铺子是怎么开起来的?是皇祖母给的本钱。皇祖母年底有分红,咱们这是从皇祖母手里扣银子,这叫虎口夺食!”

九阿哥甩甩马鞭,活动活动肩膀。

“罚了就罚了,骂了就骂了,咱哥儿俩从小到大挨罚还不够多吗?”

十阿哥憨憨地笑了,“确实啊!皇阿玛以前总打我,都把我打皮实了。皇祖母这点儿罚真算不得什么,咱们平时拉弓射箭都比捣药累。”

九阿哥说:“我只觉得对不起六姐,当初应该跟六姐说一声的。哎,六姐这次是真生气了,我怕她因为这事跟咱们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