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深深看她一眼,“宜妃对九阿哥太过骄纵,说句难听的话,九阿哥将来没什么大出息。至于十阿哥……贵妃是个聪明人,只要孩子平安,她别无所求。”

皇后垂着头不说话,琪琪格继续说道:“背后陷害这俩孩子的人心眼太坏了,两个没用的阿哥,花大力气陷害他们有什么用?”

皇后委屈地说道:“皇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是臣妾派人陷害两个小阿哥?臣妾入宫多年,与皇上是少年夫妻,我们同甘共苦二十载。九阿哥和十阿哥也是臣妾的儿子,他们管臣妾叫一声皇额娘。就冲着这两点,臣妾怎么会害皇上的儿子?”

这就是琪琪格的烦难之处了,她没有证据,皇后不会承认的。

看见皇后委屈的样子,琪琪格觉得腻味,她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九阿哥和十阿哥的事是你做的吧!”琪琪格沉着脸说道。

皇后愣了一下,捂脸痛哭,“皇额娘,臣妾进宫二十多年了,自入宫以来,臣妾兢兢业业,侍奉太皇太后、皇上和您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您这样说,臣妾太伤心了。”

琪琪格:“你对付九阿哥和十阿哥的手段更让我伤心。”

“皇额娘,您真的冤枉臣妾了!”

琪琪格不耐烦了,“是不是冤枉你,你我心知肚明。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最喜欢有话直说。今天咱们就来好好掰扯掰扯老九老十的事!老九老十夜不归宿,他们的奴才不上报,守门的侍卫也不上报,谁给他们的胆子?”

皇后镇定地说道:“奴才们怕主子惩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有的。”

“你少拿话糊弄我,我老了但还没糊涂呢!夜不归宿可不是小孩子贪吃贪玩,外面还有反清复明的呢!那些奴才怎敢瞒着?万一阿哥们被叛党抓走,他们担当得起吗?别说是皇阿哥身份尊贵,就是勋贵人家的少爷回家晚了都要派人去寻的!”

皇后咬死了不肯承认,“皇额娘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宫里人那么多,保不齐是哪个跟贵妃宜妃生了嫌隙,蓄意报复。”

皇后笃定琪琪格拿不出证据来,她就是不肯承认,琪琪格也不能将她如何。

事实确是如此,赫舍里氏是皇后,琪琪格不能像罚孙子似的罚她骂她。

“我知道,做皇后不容易,做太子也不容易。皇上孩子太多了,让你没有安全感。可事情不能像你这么办,那毕竟是太子的亲兄弟,你这样不是让他们兄弟离心吗?”